那天沈越川要走的时候，她拉着沈越川的手，让他把她那里当成家，把她当成亲人，以后不管遇到什么，都可以回家，家里永远有她。

如今，卸掉完美无瑕的妆容，褪去昂贵华丽的定制礼服，再加上一年暗无天日的戒|毒|所生活……，这张脸已经只剩毫无生气的苍白，那双曾经顾盼含情颠倒众生的眼睛，也只剩下让人敬而远之的愤怒和怨恨。

这算是她识人经历里的一次……大翻车。

可是，做这道菜的苏韵锦是他的生|母。更亲密一点说，苏韵锦是他妈妈在他快要三十岁的时候，凭空突然出现，给他带来噩耗的妈妈。

饭后，两人离开菜馆，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
最后，她只好推了推陆薄言，“你该去公司了。”

她没有猜错，公寓里果然有些乱了，但也就是东西乱放，鞋子没有摆好这种程度，萧芸芸是医生，灰尘或者异味这类东西，她是不会允许出现的。

萧芸芸忍不住想打击他：“那……要是我想找秦韩呢？”

“我无所谓。”沈越川看了眼萧芸芸，“你呢？”

萧芸芸长得不像苏韵锦，但也有另一种美，特别是她的轮廓，线条分明却又十分柔和，暖光从头顶散落下来，漫过她白皙的鼻尖，仿佛能折射出令人移不开眼的微芒。

在学校的时候，她一直认为，除了她，没有人能够配得上陆薄言。

他下车的瞬间、他关上车门的那一刻、他每一个举手投足，都散发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，那么洒脱不羁，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着迷。

可是一年的铁窗生活之后，她的皮肤因为缺乏保养已经失去光泽，双眸也失去了意气风发的神采。再加上常年不见天日，她的皮肤显出一种毫无生气的黯淡。

沈越川要了杯咖啡，末了，偏过头看向萧芸芸：“看你刚才把果汁喝出了烈酒的气势，还喝果汁？”

“我我我……”萧芸芸紧张到口吃，“我的浴巾好像松了……你别动，我、我找一下……”

萧芸芸眨眨眼睛：“当然有理由啦！第一，秦韩很好玩，好像A市哪里有好玩的好吃的，他统统都知道。第二，秦韩很细心，他能在细节上把所有人都照顾得很周到。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秦韩长得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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